“可是……现在聂先生行踪不明。”秦律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见对面的男人冷脸抬手在桌上点了点，怔了怔瞬间会意，点开了手机的扩音器。

“这个你不用管。”顾娅珊的声音传出，“尽快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就是，到时候会有人签字。”

说完，便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秦律师捏着只剩忙音的手机僵在原地，几秒后艰难的开口，“聂先生，我想或许太太已经知道您并没失踪……”

不是或许，而是肯定。

聂凌峰指尖划过袖口上的袖扣，眼底划过一抹幽光，淡声吩咐，“拖住她。”

秦律师心里叫苦，却有苦说不出，只能含泪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边，顾娅珊打完电话正坐等秦律师的离婚协议，没想在那之前她先接到了程迎娟的电话。

“我可以和你爸离婚。”

“但是你必须保证应豪的财产继承权！”

程迎娟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刚才和顾泽天吵的厉害。

顾娅珊嘲讽的轻笑了一声，红唇启合，“做梦。”

而且做的还是春秋大梦，否则程迎娟怎么会跑到她面前提这种好笑的要求。

“等等！”听出她要挂电话，程迎娟连忙阻止，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妹妹吗？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告诉你，你妹妹的行踪。”

“怎么样，这回你不会再拒绝了吧？”

顾娅珊呼吸一窒，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你果然知道我妹妹的行踪。”

当年，程迎娟嫁入顾家的时候，她妹妹才五岁，天真可爱，正是懵懂的年纪。

有一天却突然失踪了。

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被绑的痕迹，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天停止寻找妹妹的行踪，也在调查之中基本确定了，当年妹妹的失踪同程迎娟有关。

只是，她没有证据。

“当然。”隔着手机，程迎娟也被顾娅珊冰冷的语气震到，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可还是硬着头皮谈条件，“所以，你答应吗？”

她当年好不容易搭上顾泽天，好不容易才熬成了顾家的夫人，她不会允许自己一无所有的被赶出顾家。

所以，哪怕是露出她最后的底牌，也要博上一把。

“好，我答应你。” 顾娅珊一字一顿的说。

听到顾娅珊的答复，程迎娟大大的松了口气：

“李家村。”

……

李家村，是华国西南地区极其偏僻的一处山村，面积不大，总共就生活着几百个人。

因为地理位置偏远，经济极度落后，所以没人愿意嫁进去。

渐渐的，当地就兴起了“买媳妇”的风俗。

高速公路上，顾娅珊看着窗外荒凉的风景，听着新助理的汇报，心越来越冷。

“顾总，我建议，您最好先去当地的派出所报案，让警察陪同前往。”助理小心翼翼的提醒，“这样的村子，要找人不容易，当地人会互相隐瞒。”

“暂时不用。”顾娅珊闭了闭眼，自她从程迎娟口中得知了妹妹的行踪之后，就立刻出发赶了过来，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我不想打草惊蛇。”

“先以资助考察的名义和村长取得联系……”

她不敢去想这些年妹妹遭遇了什么，所以每一步她都必须小心再小心，不允许出现任何的纰漏。

托这段时间她常常上娱乐头条的福，李家村的村长一听她的名字当即十分热情，召集了全村人进行接待，带她参观。

“你们村的年轻女人很少？”顾娅珊跟着转了一圈儿，心中大概有数后，才若无其事的问，“怎么没看到几个女人？”

村长的表情有瞬间微妙的变化，很快的答，“我们村子的习俗是女人家不能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