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苦难的路

焰琴

方淮在组织驻地内张望着,希望着可以得到些许有助于自己炼金术研究的信息,但碍于自己刚进入组织而还没有任何允许,而不敢与驻地内的人事物过多接触,只能极力低调的远远透过几间由未知透明材料围起的研究室,向内望去。

自己心里感着些许焦躁,又只能安慰着自己“没事,这只是暂时的,日后尽快和他们沟通得到授权,然后去获得足够的研究信息就好,而且说不定即便这时候的情况下也可以获得一些我所意想之外的信息”,而耐着性子的小心游走环视着。

突然的,在一间实验室外,方淮看到其内摆着数个盛放“胳膊”,“手指”,“心脏”,“肠胃”,“肾脏”,“眼球”……等各种人体器官的玻璃容器。

方淮见此猛的被吓到了,待又看了数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却仍是胆颤的望着这令人惊恐的情景,

并看到于这室内中央的桌子边,正围站着数个着着白色大褂的男人,好像研讨着什么。

方淮的心不安的同时,也升起更多疑问——

“那些容器和器官是干嘛的?”

“这个研究室是干嘛的?”

“他们在研讨些什么?”

以及最令自己犹豫不安的——“我应不应该靠过去?”担心着“自己过去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被禁止的事项或许会对自己日后行动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同时又由于自己心中的“焦躁不安”与“好奇”而欲求要去探查一番。

方淮便折中而定——稍许靠近一些但不太近,而放慢脚步以余光向内瞟去。

方淮走近,却一时又因为其材料的隔音效果太好而完全听不到屋内人们所说为何,心想到:“怪不得陈丽和张瑾二人完全不担心我一个刚入组织的人哪怕只是因为好奇心而探查到些被禁止解除的事项。”

于是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因保险起见和对这种偷摸的行为的排斥的和墙边保持着稍许距离慢步的调整视角向屋内看着。

“那群白衣男人围着的桌子上绘着一幅远比平常符阵要大上不少的符阵,亮着些许的红光,且和先前合同上的符阵也只有基本的相似——因其中更多的符号和变形而要复杂上一些”,以及,“在这符阵一处和正中央上正一一摆放着一根胳膊。”

方淮见这一渗人的情景而愈发惊恐,心里不禁催促着自己赶快从这情景面前逃走,但脑中的意志却又不断告诉着自己“这是自己要探寻炼金术研究资源所必须的行动。”

随即,见其中的一名研究者从一旁拿起摆放整齐的针管,向符阵另两处一一滴加稍许水,另一名研究者从一旁的吊架上取下一袋血,并由器具安然采出些许血液分别滴加在一小摊水内和符阵上预放置起着催化原材料转化为新物质作用的“万灵药”空格上。

随即那根胳膊如往日自己炼化魏宇等人一样的绽现裂纹,并从其上升腾起“浊雾”。

一段时间后,桌上的符阵便干涸如灰土了。

一名研究者将那“由原材料已然转化为了新形态”的断臂把在手上,和其他人们观察着那断臂——方淮自己却因为在外而看不到那断臂切实的变化情况,但勉强也能透过那颜色的铁青化和“那跟‘胳膊’表面丝毫没再因握力而发生凹陷”而猜测“至少它表面铁质化了”。

方淮注视着这一幕幕心惊的场景,却也得到了更多的启示与猜想——

“根据:水是‘湿和冷’,火是‘燥和热’,土是‘燥和冷’,气是‘湿和热’,可以令具有这不同性质的两个物质相融汇,来达到‘火是物质间的竞争’,以收集到火元素。”

“先前合同的符阵只是基础模板,那之上有着多种的改造可能。”

“以及最令自己胆颤的,炼金术的施行远远不止于血流的利用还包括各种器官”,而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先前听陈丽张瑾说的“万幻组织的首领的人体实验之可怖与疯狂。”

方淮强压下心中的不平静,环视一周心想着“似乎是不能再获取更多的信息了”,而看了看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的时间,便打算就此回去,而重又去踏上那漫向秘口的阶梯。

到了门口,发现机关门的这一内侧竟有一个存着血的小血池以及一个贴在机关上用以绘制符阵来“对通行暗号”的石板,方淮心里不禁感叹着陈丽和张瑾他们设计的精密,而以食指从血池中采血并凭着对合同的记忆绘下符阵,闪了红光后这才得以出门,并看到门前正有一年老的管家待在门前。

听得那管家说:“方淮先生您好,我是受派来送您离开的。”

方淮回应而不禁再次叹着陈丽他们的设计精秘,而着受管家引导的走出了别墅大门,回想着今日收获的向家走去,并计划着“先去做下记录和实验尝试着验明猜想,而后差不多天黑了就再去医院照看陈舒。”

心里也稍有惧意地想着“实验用的采血……是暂时没办法从组织里拿到针管了——,只能先和之前一样划伤来采血了,之后争取到授权再要吧,这样也能避免我的一些行动可能意外的对我日后的研究信息的获取而造成什么阻碍。”

到了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方淮目视着此时空荡荡的房间,不禁心感到些许寂寥,回想着此时还在医院的陈舒以及此时自己所剩五个半月的时日,随即把思绪抛开而紧的着手起研究。

从裤兜掏出先前用过的美工刀刀片以水洗去血污并擦干后回屋坐下而将刀片置于一旁,拿出先前安放好的笔记本,查阅一遍先前的记录后将之展开到新的一页并记下“炼金术应用不仅限于血流方面还包括多种人体组织器官,猜想其它生物组织器官应该也行但是不确定其效力会变得如何”后,便将笔记本暂时盖在一旁。

随即回想着先前所见的另两猜想——“可以不同液体的融汇以收集到火元素”,“组织的符阵只是基础,可在之上进行适当的变形”,而欲要进行更进一步实验。

他便将自己左臂撸出,怀着不安的用手紧捏住刀片而紧紧贴在自己左臂上避开先前的伤口的位置处。

盲目的按压住后,又心怀惊惧地心想着“嗯——,然后是取下血流,画下符阵……。”

“符阵是直接画之前组织合同上的符阵还是研究室中窥探到的符阵呢……?”

“果然还是先前窥探到的符阵比较好吧——,但是为了应对日后他们对我的观察或许也需要实验一次合同上的符阵,以方便日后哪个符阵都可以切换使用。”

随即,方淮深作呼吸,便猛的怀着“找出能够解决掉自己和陈舒所面临的困境的方法”的决心而屏住气狠力的在左臂上划下伤口。

疼痛由最先的刺痛随着刀片的划割愈发猛烈。

方淮喘着粗气而看着终于划出来的一条约有五厘米的深切伤口,正由其内不住向伤口外溢着血流,内心的惊惧更甚了。

但又因为见血流即将滴落而不敢怠慢便紧的把刀片扔在一旁而以右手接住那血并以其它手指夹来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上,凭着对那研究室内的符阵的记忆将之绘下。

绘好后见着那符阵还正如那实验室所见一般的涌流着其中的血液且发着暗暗地红光,而稍有满意,又从笔记本上撕几页以作为代替“先前所见的实验中那根起到土元素作用的胳膊”及“炼化的原材料”,随后又如先前实验室所见那般的到洗手间取下两滴“水”,以分别满足:水元素的收集;向另一滴水滴加血液的火元素的收集。

至此,终于完成了最复杂的取材。

方淮缓了缓后又继续向符阵上对应着“万灵药”的那处滴下血液。

至此,符阵逐渐升腾起“浊雾”。

待到浊雾消散,血阵枯干——

方淮俯视着符阵中央位置的纸张:经由原先的龟裂后,此时那几页纸已经和为厚厚的一张,方淮将之捏在手中,感受着硬度比一般都纸板要硬上不少,不管如何压挤都不会发生凹陷,但是回想着先前那看上去变的好像钢铁一样的胳膊,“这次的研究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方淮这样想着。

“可是是哪里呢——?”

“算了——,只是站那么远自然也看不清什么,虽然验证出了差错,但是结果姑且还是可以接受。”

这样想着,方淮又继续从左臂上提取血液以如计划的绘制组织合同上的符阵,并再次从笔记本上撕下几页作为炼金材料,通过此熟悉着对基础符阵的使用——

其炼化结果和是自然的比之前那个符阵要差上很多,几页纸也只是和在了一起而已。

方淮见着这些结果,一一将之记在笔记本的下一页上,随后这才抬起头从炼金研究中抽出而长舒了口气。

看了看此时已然干涸在左臂上的血迹,又看了看此时已经临近黑夜五点二十的时间,又紧的到洗手间洗掉血迹,并洗了把,将脸上疲惫褪去些许,而收拾稳妥那些器具和相关物品后,这才顶着稍许疲惫的头疼走出了房门,注意着附近车流情况的向着医院走去。

到了病房门口,方淮调整好自己精神状态避免被陈舒看到疲惫的神态,这才走入并笑着和陈舒打上招呼。

陈舒听到方淮的声音一时间稍有欣喜的回过头望着窗外的头来,原先的坏心情也被此扫除了些而笑着回应下。

方淮坐在陈舒一旁后问道:“怎么样…?”

陈舒听着自然不愿把自己这几乎一天的悲伤与寂寞告诉方淮,而只是笑着说道:“没事,放心吧。”

方淮听此却仍是顾虑着她对自己可能的隐瞒,但还是极力营造出快活的氛围的和陈舒说笑着。

也得知了“医院里有专人的护士会针对着照看一些”的事情。

待到晚上——陈舒睡下,病房熄灯。

方淮的手机突然因来电亮起而没有铃声。

方淮接起电话,那头的是张瑾——

“喂,方淮吗?明天早上麻烦尽早来吧,有些新的计划和事前事情需要安排下,另外还有些情况也需要再进行更细致地说明,如果你那本因为陈舒的事情暂时不方便也也没关系,而如果来的话那麻烦最晚九点到了,到时候需要和其他人统一进行说明。”

方淮听后,思索着“八点左右时候医院就已经有了人气了,且还有专人的护士帮忙照看,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需要临走前安慰好陈舒……而且这什么计划的参与或许可以帮助自己取得组织里更高的地位和研究资源”而说道“嗯,没关系,我回去的”。

话毕,方淮将手机送入兜,继续透过半开着的窗户望着被夜色笼罩却灯火通明的城市,随着阵阵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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