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两个学校还真是互相竞争又互相弥补的关系，一中有分数限制，瓦尔高有风险问题。

冯天最后问了一个问题：“那升学率如何？”

两女对望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管是那个学校，再怎么样，都得看升学率。

但是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只能说看你怎么想了。

最终还是方月瑶回答了他的问题：“两个学校着重点不一样，瓦尔高私立高中讲究的是针对化辅导，一个尖子班有可能只有几个人，那几个人就是专门负责考清华北大的！”

“老师一对一辅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多管！学校只要出来一个考进清华北大的，就算是成功了！然后再加以吹捧，扩大影响力就行了！”

“那不就是死读书了？”冯天有些无语，这种为考学而考学的学习，将来会用得到多少？

出了学校之后，还有那么多人照顾你么？

就算是考进了大学，又怎样？

方月瑶点了点头：“是啊，就是死读书了，香香也是这样。”

李寻香连忙辩解道：“哪有，我哪有死读书了！”

“哼哼，一天到晚也不见你走出教室，除了上厕所、吃饭，你就没挪开位置过。”听这口气还有点幽怨，肯定是叫她去玩的时候没有搭理。

李寻香苦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我得努力，不然就落下了。”

“冯天，你来劝她。”

“……”某人一脸懵逼，虽然本能的觉得李寻香这样的生活方式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知道努力学习是好事，难道要打击她的学习积极性吗？

方月瑶一脸不悦的看着他，鄙夷道：“你不会也觉得死读书很好吧？”

“你再不劝她，可能以后会傻掉的。”

李寻香埋怨的看着她，不满的说道：“你才会傻掉呢！坏瑶瑶，敢诅咒我！”

“我这不是诅咒你，这是为你好，真的，前不久的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听说，去年那个考进清华的人，自杀了。”

这个时候，方月瑶点的东西都端了上来，每人一盘芝士蛋糕、一杯蓝山咖啡。

冯天正准备喝口咖啡，听到“自杀”两字，立马淡定不下来了，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觉得瑶，瑶瑶说的对，不能死读书，得劳逸结合，多点青春生活。”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因为什么自杀，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承受了很多压力。

因为大学毕竟不是高中，高中可谓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之上，那么去大学肯定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一没朋友二没亲人，就连类似老师的人都没有，独自面对这些压力可想而知。

种种因素推敲下，冯天基本上已经确定对方为什么会自杀了。

在高中受尽了优待，就连老师、校长都围着他团团转，然后顺利跨进了大学门府，本是走向人生巅峰的开始，他却发现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因为大学里他只是平凡人一个，你是清华的佼佼学子，别人也是。他顿时失去了特殊性，没有人再来围着他，没有人再来照顾他，久而久之实在是受不了孤寂，于是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冯天的话李寻香出奇的愿意听，认真的想了一下，点点头。

方月瑶出气似的吃了几口蛋糕，闷闷不乐的说道：“哼哼，重色轻友的家伙。”

李寻香脸色一红，狡辩道：“哪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都红了！”

“没有就是没有！”

冯天抬起咖啡，不理两人的嬉闹，移开目光，看向玻璃窗外。

就这么一瞥，他发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似乎有人在观察自己，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以防范了一下，结果自然是再也没有出现。

很奇怪，但是他觉得有可能多心了。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不可能引来专业水准的人。

既然不是专业水准的人，那么就没可能躲过他的探知。

两个美少女在咖啡店争得面红耳赤，活像在争对面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一脸的风轻云淡。

回去的时候，路上，李寻香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道：“对了，天哥，你的家找到了吗？”

冯天愣了愣，苦笑道：“下午去看。”

明明是好事，李寻香却显得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说道：“那你不用送我们了，现在就去吧。”

“没事，又不远。”

他没有注意李寻香的神色变化，脑子里想的是自己家怎么变成了养老院。

也不知道里面还找不找得到“家”的痕迹，哪怕只有一点他也会很高兴的，就怕已经面目全非了。

将两人送回学校之后，冯天直接前往宝山养老院，其实也不远，就在小河桥那边。

走路的话半个小时就够了，他反正闲着，于是就打算走路过去，能省一点钱，顺道也能看看四周的变化。

说到变化那无疑是巨大的，现在那里还有十里小镇的影子，根本就是一个现代化气息浓烈的钢铁城市。

老人们毕竟需要清净，所以养老院的位置还是比较偏远的，就跟李寻香他们小区一样，远离了街道，坐落在老旧的后街。

一走进后街，冯天就感受到一种亲切感，不知道是因为离家近了，还是因为这里的氛围比外面要好。

左邻右舍的不少人，有追逐打闹的孩子，有下棋打牌的老人，无不彰显着这里的和谐气氛。

养老院就在前面，铁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两个打太极的老人，看那样子专注的不行。

冯天本来想问下情况的，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认真，于是也没有打搅他们，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很干净，还有人在晒被子。

不过晒被子的不是老人，而是一个年纪应该不大的女人，扎着高马尾，头发是栗色的。

穿着青春时尚，但是又显得很规矩，挺矛盾的一个形象，但是你又找不出什么突兀的感觉。

冯天虽然只看了她的背影，但是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的肯定漂亮，于是唤道：“嘿，美女。”

略显轻佻，或者说是轻松。

单马尾的女人迟疑的转过身来，看向冯天，见他的确是对着自己说话，问道：“怎么，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