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摇头，习惯的从口袋里抽出香烟，抬眼对上她欲言又止的眼神后又放了回去。

“抱歉，习惯。”顾北嘉抿唇。

她道谢后裹紧了这件过大的风衣，高跟鞋踩在地上“蹬蹬蹬——”的声响在空荡的医院走廊上回荡，纤细的腰身带着说不出来的风情。

李姐住的病房是VIP重症病房，顾北嘉进去时，恰巧撞见男医生替她检查胸部伤口的场面。

那男医生没想到会有人半道进来，转身时撞到了边上的器材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不好意思，你继续。”顾北嘉脸颊微微泛红，歉意点头后要退出去。

那男医生脸上烧的更厉害，斯斯文文，满身的书卷气，“没事，已经检查完了，我先走。”

紧接着他夹着病历单仓惶的离开，右手抓上门把时还滑了下，惹得顾北嘉避开脸，忍住了眼底和唇角的笑意。

“来看我？”虚弱的嗓音从病床上传过来，李姐惨白病态的脸色难看至极。

顾北嘉拉开椅子，“玩这么狠也不怕下半辈子毁了？”

“一晚八十万，谁能给出来这个价？”李姐还有心情半开玩笑，她侧过脸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钱可是个好东西，多少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八十万。”

顾北嘉没接话，只是从包里拿出来香烟和打火机，“介意吗？”

“随便。”

顾北嘉点燃了根香烟，吞云吐雾间让她的这张脸更是显得清纯勾人。

她亲眼看到李姐的情况后，明白这一晚付出的代价比她想的还要狠。

那帮子二世祖不光玩的大而且玩的狠，曾经有刚入圈的模特为了博到个有背景的金主，狠下心想要玩出个花样来。

可结果呢？不是被玩的半条命没了，就是像李姐这样废了。

“子宫都被玩出问题了，值得吗？”顾北嘉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胸前，紧裹着的绷带渗出点点血迹，“你不是说你这对乳儿最招人疼吗？也舍得出去？这么缺钱？”

模特圈并不喜欢胸大的模特，因为会影响衣服的展示效果。

但严格来说是那种高定秀场不欢迎胸围大的模特，像李姐这样混不出来名气，屈居小秀场的带货模特并不限制。

她最得意的就是这份资本，不光大、白，而且够挺够粉，不少有特殊癖好的金主就喜欢这点。

“少说风凉话了。”李姐嘲讽的笑了声，低低骂道：“也不知道那王八蛋是不是缺母爱，真是属狗的咬着就不松口。”

这话让顾北嘉弹烟灰的手指一顿，又深深吸了口，“那也得你真豁的出去让他咬，撕了块肉下来？”

李姐闭了眼没搭话，但顾北嘉却心领神会。

“做完这次，总该收了吧？”

李姐是带着顾北嘉进圈的人，她多少还是带着点敬重和师徒意思在里面，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她也没有能接触到那些宴会的资格。

顾北嘉继续劝了句，“这钱赚的划不来。”

实际上岂止是划不来呢？

沈家那二世祖玩的是厉害，连啤酒瓶这玩意儿都能硬塞进去。

变态果然是变一家子，一个恶，一个狠。

“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这样？”李姐道：“我就是想博个出路，做咱们这行的比出来卖的鸡高贵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