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不是我们高贵的帝后吗?快,你们这群没眼力见儿的还不快来请安。”妖儿娇笑道。
谢长安的脸更白了几分,眉头微蹙,却是没有反驳。
一群男妃笑的花枝乱颤,显然他们并未把这个失宠的帝后放在眼里。
而白凤玄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淡淡问了句:“何事?”
谢长安一抬头,便看见白凤玄把手中的葡萄塞进了妖儿的嘴里。
妖儿娇笑:“陛下亲手剥的就是甜。”
谢长安瞥开目光,心中骂了一句:**。
“臣有事启禀陛下。”
“谢长安,这里可是后宫,你有事去前朝说去,不要耽误我们跟陛下的欢乐时光。”妖儿心直口快道。
一众男妃纷纷附和。
白凤玄放下手中的葡萄,然后对着旁边的众妃道:“都下去吧。”
妖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凤玄,对上白凤玄那双无甚温度的双眸,几欲脱口而出的话又噎在了喉咙处。
看着妖儿悻悻离开,其他人也只得起身走了。
整个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
“有什么话,说吧。”
说完,白凤玄看着案几上的宣纸,拿起旁边的毛笔。
谢长安看着眼皮都不掀一下的白凤玄,忽然觉得仿佛从未相识过一般。
从前,那个追在他身后喊美人的长公主仿佛消失的无迹可寻,令人怀疑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白凤玄淡淡道:“政务繁杂,江南水患,西北却久旱无雨,边境冲突频繁,大元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谢长安突然羞愧起来,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整天*心着闺房那点破事,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臣愿为陛下分忧解难。”
白凤玄把他扶起来:“那就给朕揉揉肩吧。”
谢长安愣了一下,他从小到大还没伺候过人,但他还是顺从的给白凤玄捏了起来。
白凤玄看着窗外,按照这本书的走向,她这个荒*无度的女帝,最终惨死在自己的寝宫里,被自己的叔父晋王撬了皇位,连腹中的胎儿都没来得及出世。
不,她绝对不能接受这个苦逼的结局。
“朕累了,先睡了。”白凤玄说完果真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谢长安看着床上那张他恨的咬牙切齿的脸,或许,这是杀了她最好的机会?
杀了她,他便不用再被所有人当成笑柄,被他爹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就那样毫不设防的躺在那里,只需一下,便可拧断她细长的脖子。
一袭白衣,风尘仆仆,长身而立,说话者正是谢长安。
白凤玄看着谢长安,手中拿着一册卷轴,边走边念,一个个铁皮箱子自他身后抬进了大殿。
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五品小吏,被叫到名字的人面色都不是太好看。
白凤玄看着那些箱子里满满当当的真金白银,谢长安这差事干的委实漂亮,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首辅谢垣,贺陛下千秋万代!贺银一百万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首辅谢垣素来自诩清廉,这等于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这耳光还是自己亲儿子打的,得亏谢垣此刻不在大殿中,否则这场面可就好看了。
白凤玄看着谢长安,心道,这股狠劲儿倒是深的谢垣真传,狠起来连自己爹的脸都打。
“共计黄金五百零七万两,白银一千九百五十万两!”
白凤玄举起手中的酒盅,看着周围铁青着脸的诸位大员:“多谢诸位爱卿与朕共度春秋,诸位的大礼朕便收下了。”
诸位大臣强颜欢笑干了手里的酒,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有了这笔银子,她这个女帝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谢长安坐到白凤玄身边。
白凤玄拍了拍他的手背,浅声道:“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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