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把温栩栩当一回事。
温栩栩气到七窍生烟,但偏偏,针对他这番话,她根本就反驳不了半句。
是啊,在这个儿子面前,她就是死了的,那她现在要让他叫她妈咪,她怎么给他解释?说她其实没有死,只是当年不要他了?
温栩栩苍白了一张脸,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霍司爵看到了,嘴边的讥嘲就更浓了:“想起来了?还要我告诉他,你是他妈咪吗?”
温栩栩泛白的指关节,又是狠狠一攥!
“霍司爵,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既然都不想让儿子认我,你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让我给你看病?我说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看的!”
温栩栩几乎是咬牙切齿把这话说出来。
那料,这男人却很不屑的冷嗤了一声:“你想多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还没有蠢到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里。”
温栩栩:“……”
愤怒到了极点,反倒是静了下来。
“那你到底带我来干什么?”
“带你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温栩栩,你这五年来,死遁一走了之,你知道你欠下了多少罪孽吗?你忘了那些关心你的人,因为你的‘死’!他们遭受到了什么吗?!!”
最后这一句,这个男人的声音已经非常狠厉了!
他盯着她,眸光重重的眯着,就像是随时要将她撕成碎片的厉鬼一样,看得温栩栩当场小脸狠狠一白,人便控制不住的跟跄后退了好几步。
她怎么会忘?
霍家老爷子,还有她舅妈一家。
霍老爷子是不用说了,当年,他真的对她很好很好,即使他这个儿子不喜欢她,不认两人的婚姻。
可是,他对她真的没有话说。
然后就是她舅妈一家了,温家当年破产后,爸爸进了**,妈妈受不住打击病死,温家一直就靠舅妈打理着,那个女人也真的为了她*了很多心。
可后来,她却用假死回报了她。
温栩栩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这些,那也都是因为你才造成的!”
“因为我造成的?呵呵,温栩栩,你还真是会把自己撇的干净,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同意这门婚事,会有那样的结果?跟你上床,可以下药,可让你嫁到霍家,没人逼你!!”
这个人,真的就是一个魔鬼!
五年后,她以为他看见了她死了一次后,起码仁慈了一些,可事实是,他再一次用刀狠狠地捅进了她的伤疤里。
让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刻骨铭心的剧痛便又一次席卷了全身!
“是啊,没人逼我,是我**才嫁到你们霍家,嫁给你这个畜牲,你满意了吧?我赔上了自己的一生,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舒畅了吧?你滚啊——”
温栩栩彻底疯了,抓着旁边什么东西朝这个人渣狠狠的砸过去后,她蓄满了泪水的眼眶里,全是仇恨的血红!
霍司爵仲怔了一瞬。
估计,他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这么失控。
她有病?
只许她骂他,还不准他回击她几句了?
眼看那东西就要砸到自己身上了,他赶紧闪身一躲,避开了这玩意。
“温栩栩,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告诉你,你别在这里疯,就算你成了真的神经病,我也会把你带回去,让他们好好看看你的嘴脸!”
这个满脸铁青的男人,狠狠的在一片狼藉中撂下这句话后,抬脚就出去了。
温栩栩看到了,立刻又扑了过来。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冲了过去,扶住她就将她手中的东西抢了过来,这才发现,那竟是一块碎玻璃,被她砸烂的窗户上掉下来的。
“温栩栩,你是不是有病啊?啊?”
他脑子都要炸了,立刻丢了这玻璃,他就朝着外面大吼了起来。
还好,这个时候,因为早就听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割腕的事,医药箱已经被提过来了,于是喊了一声后,马上就有保镖提着进来了。
霍司爵觉得自己要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癫狂的女人。
这个神经病,从结婚开始,她给他的印象,不是五年前的唯唯诺诺低眉顺眼,就是五年后的从容猖獗,什么时候他又见过她这副模样?
为了他一句话,连命都不要了!
霍司爵站满了血腥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一丝松动……
——
顾夏这天确实早早的就去给自己铺了一条后路。
她料想这件事,自己即便是当时在现场堵住了温栩栩的嘴,但是她亲眼看到她虐待霍胤,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所以,她在回来后,先带着霍胤到霍司爵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所谓,先下手为强,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霍司爵果然没有怎么责怪她,听到她说不小心弄疼了霍胤后,也就只是扫了一眼他的小手,看到孩子没有出声,就让她走了。
五年了,她扮演着这个贤妻良母的角色,果然是非常成功的。
因而,这天下午,她不仅仅没有担心害怕,反而过得十分的惬意,特别是当她听到,那个被关在舱室里的**,即使是绝食绝水也没有见到霍司爵时,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温栩栩,跟我斗?
直到傍晚时分,这条船上突然又传来了那个**自杀的消息,她这才脸色变了变。
自杀?
她为什么要自杀?难道是因为想要把那个男人吸引过去?
这个**!竟然这么狠?!!
她挺聪明,一下想到了这个,顿时,一阵很不好的预感升上来后,她马上从舱室里出来了,准备下去看个究竟。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才刚出来,就看到两个保镖已经到了她门口。
“顾小姐,总裁让你下去一趟,请吧!”
“……”
一瞬间的手脚冰凉,差点,她就在这个舱室门口没能站稳。
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顾夏最终被带了下去,五年了,她以霍少***身份在霍家风风光光的待了五年,这是第一次,她被人用这样不体面的方式带到霍司爵面前。
夜晚的海面,寒风更加冰冷刺骨,就像是刀子一样,它夹着那股海腥味,一阵又一阵的拍打着船舱上的玻璃,听得人都心惊肉跳。
顾夏被带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主舱室里那个正坐在床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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