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距离太短,也许是空气太过安静,唇齿间暧昧的声响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都清晰地飘进单凉的耳朵里。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么?大厅里还有那么多的客人,就毫无顾忌地在这里苟且。
单凉把下嘴唇咬得死紧,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努力控制着想要尖叫的冲动。
“不要脸。”
心脏像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啃噬,单凉恨恨地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个人。
安逸尘当然听到了单凉的讽刺,他松开单晴,重重地喘着气,两人黏湿的嘴唇上还挂着晶莹的液体,画面糜烂不堪。
他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单凉,突然就三步并做一步跨到了她的面前,狠狠地把她推到了墙上,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
被**教训,被宾客议论的羞辱,都在此刻尽数被单凉刺激了出来。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单凉感受着喉咙处难受的钳制,艰难地呼吸着,望着安逸尘暴怒的脸突然凄冷地笑了。
她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什么,骂他混账的是安老爷子,引来注目和议论的也是他自己,为什么到头来要承受责怪的却是她?
“不要脸。”
单凉又重复了一遍,心底痛得已经没有知觉了。
安逸尘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掐着单凉的手指蓦然收紧。
他要杀了她么?
单凉从安逸尘的眼里看到了煞气。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干涩地就像裂开的河床。她忍不住拍打着安逸尘紧绷的手臂,意识越来越模糊。
单晴在一旁恐惧地看着安逸尘,她害怕他真的会就这样掐死单凉。
在单凉彻底失去生息之前,安逸尘放开了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资格说我不要脸?”
单凉跪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
她抬头看向站着的两个人,从安逸尘越到单晴身上,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小腹。
也许是才两个月的身子并不显怀,单晴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的包臀鱼尾裙,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完整呈现了出来,不盈一握的腰身被紧紧地包裹住。
单凉甚至怀疑单晴说自己怀孕是骗自己的。
在单凉冷冷的目光下,单晴害怕地往安逸尘背后躲了躲,探出个头用嘴型对单凉说着什么。
“**。”
单凉看出来了,她是在回应安逸尘的那句“算什么东西”。她直起身,手还放在酸痛的脖颈上。
对安逸尘来说,她可不就是个见之恶心的**,连单晴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轻易就把单凉踩进了无底的深渊。
单凉往旁边一栽,险险地抱住柱子,指甲由于过于用力而毫无血色。
前方是风是雨,单凉不敢断定,但是总不会比现在更令人心碎了。
再回到大厅的时候,她的样子已经恢复了常态。宴会正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勾肩搭背地聊着天。
一问之下,单凉才知道安老爷子喝多了已经下去休息了。
再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单凉打定主意回去,省得再看到令人难受的画面。
才这样想,单凉转身就和没注意走到这边的安逸尘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
单凉连声道歉着,抬头一看颇有些无奈。
似乎越是不想看见的人越是会在眼前晃悠。
刚才还对峙着说“走着瞧”的两人,现下再见更是眼红。单凉忍住鼻头的酸涩,目光在单晴紧紧挽着安逸尘手臂的手上一闪而过。
刚想想要走,耳边突然传来陌生男人醉醺醺的声音。
“哟,这不是安总么?”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剧烈的酒气熏得单凉忍不住掩住了口鼻,而一边的单晴,竟然干呕了起来。
单凉眼底忍不住的落寞,正想抬脚走开,中年男人的话让她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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