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这才明白沈凯承曾经说过的话,她在接这个案子前,践踏了一个律师最基本的素养,她失去了理智的判断,在用情绪打官司。
她想让南萱入狱,就只能在防卫过当上下功夫。
可她的对手是沈凯承。
沈凯承,至今无一败诉。
南沫的字典里只有赢和输,可在沈凯承面前,她从来就没有赢过。
走出庄严的法院,台阶不过几十梯,却犹如千阶长,一步都不想踏出去。
台阶下,南萱跑向沈凯承,冲进他的怀里,眼睛里眨巴眨巴的流出泪水:“沈哥哥,我都怕死了,怕死了,还好有你,你就是我的福星,永远都是我的幸运星。”
沈凯承拍着她的背,“不用担心,已经过去了。”
南沫看着这一幕,眼睛疼。
她没有伸手揉,怕揉出泪水来,她用她的强悍得到了沈凯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脆弱。
职业装是她可以伪装坚强的铠甲,高跟鞋一步步踩下台阶,如女王降临。
南萱看到南沫,委屈又憎恨的咬紧嘴唇,可她却没从沈凯承的怀中退出来,好像是后背有老虎,就敢狐假虎威似的对着南沫龇牙咧嘴。
南沫,你既然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失去如此崩溃,当初怎么能狠心不要那个孩子?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沈凯承握着南沫的手没有放开,他不断回头去看救护车的影子,周围多少人看着他,他都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满身是血,异常狼狈。
他很想抱起南沫往救护车那边跑去,以此可以节省时间。
可他只是法律界的翘楚,就算懂一点医学,现在他也不敢凭判断去动南沫一下。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保住这个孩子。
也许孩子能保住,他就不用跟南沫再去比较谁的头颅仰得更高,谁要更谁服软。
他可以说,为了这个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庭,需要复婚。
医护人员将南沫抬起来,送进救护车,沈凯承跟上去,他目睹着在他枕边睡了两年的强悍女人一点点的溃败。
沈凯承将目光移到霍晨脸色,微微眯起眸子,多了几分冷意:“霍晨,我跟南沫离婚只是因为工作冲突,现在我会和她复婚。所以你盘算的东西,最好想都别想。”
闻声,男人忽然笑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凯承,南沫现在在我身边,可不是你那里。”
沈凯承垂下的手不动声色握紧成拳,青筋蹦了出来。
“反正你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她,无论是读书的时候,还是你们结婚后,你沈凯承除了官司打得漂亮,还有一件事做得也很尽职,那就是伤害南沫。”
霍晨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既然为了帮别的女人打官司可以跟她离婚,那就像个男人一样,现在又何必来为难她?”
“难道你看不出来,南沫不想和你在一起吗?”
像是镶着钩子的刺,一言一句钉在了沈凯承心上,他胸口一紧,眸色立刻黑了。
周遭的气场,渐渐变得压迫、凝重。
霍晨看着男人脸色渐渐阴沉的面庞,慢慢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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