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调查朕?”顾凛丢开面具,正色道:“不管你想耍什么花样,要记得沐青你碰不得!”
宣婼习惯了顾凛的多疑,但这次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还有脸表现得在意沐青!
何其荒唐、可笑、讽刺!
顾凛厌恶地皱眉。
“你笑什么?”
“皇上刚才问臣妾,是否知道沐青在哪?皇上都找不到的人,那就是死了吧……”
顾凛的眸底迸射出足以刺穿一切的戾气,抬起手,“啪”的一记耳光,响彻殿内。
宣婼嘴角溢出血丝,却还是在笑,像是没有痛觉,不知惧怕。
他无端觉得刺眼,揪起她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你再敢诅咒沐青,朕不介意你弟弟先去死。君、无、戏、言。”
宣婼倏地收起笑,恭顺的说:“臣妾不敢了。”
顾凛满意的松开她,再次端详着她的眼,惋惜道:“可惜了,这样一双眼。”
竟是长在他讨厌的女人脸上。
等到顾凛离开,宣婼木然的喃喃,“皇上,沐青死了,真的死了。”
在你利用婚礼剿灭宣家的同时,沐青也跟着家人一起死了。
如今活着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他这辈子已经注定不能出人头地,不能建功立业,为什么连平安健康都得不到?”
“顾凛,你告诉我,我已经养废咏儿了,为什么有的人就是不肯放过他?!”
地上跪着的人仍旧大气也不敢出,但每个人心底都微微泛着酸。
宣家,当年可是一大忠臣啊……
宣婼的泪就这样无声的落了满脸,甚至连哭泣的响动都没发出。
怀里抱着个无知的傻子,自己没了喜怒哀乐,更感知不到别人的喜怒哀乐,无忧无虑的傻笑。
这画面,突兀而悲怆。
顾凛心绪被搅扰得烦躁不已,眉间沟壑越发的深重。
难不成在她眼里,他是个小气得容不下五岁稚儿的人吗?
冷声丢下一句“朕还不至于跟个废柴过不去”,便甩袖而去。
宣婼看着顾凛离去的决绝背影,心脏一阵抽搐,密密麻麻地绞痛感袭来。
终究,他们只能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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